第9章 何至于此啊

但看着对方打扮，姜异有些许情绪难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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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读书人么？虽然穿着长衫，但破破烂烂，甚至连个补丁也不打，神情举止更是畏畏缩缩，哪有一丝读书人的气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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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许在这个世界，读书人的脊梁已经被压垮了，自然也就没有了书山学海培养出来的傲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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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那位长须老者小跑进了大厅，姜异拱手行了一礼，口称“先生”。长须老者为之一愣，接着连连摆手，惊慌拜倒：“不敢不敢，小民董成阳参见小王爷。”匍匐在了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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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异见此，沉默良久，直到董成阳额头布满了密汗，这才暗叹一口气，只能入乡随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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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起来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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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生？董成阳站了起来，心里琢磨着这两个字，虽然不明白其中具体意思，但是听了总感觉有种难言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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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先生今年高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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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敢当高寿二字，小民今年差一岁就五十了。”董成阳显得很拘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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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……如果放在前世古代，五十知天命之年，或许真的老态龙钟了。但在这个世界，武道兴盛，就是不修武道的普通人活到七八十岁才会显得老态龙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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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这模样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困苦潦倒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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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先生怎么谋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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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世子，小民在朝廷任‘司学’一职，掌管书坊。”董成阳回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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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坊司学？类似于前世的教育部部长，放在前世古代，绝对是堂部大员，更是德高望重，桃李满天下，可眼前……可见地位之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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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先生在任职司学，还在端王府做匠……匠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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