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谁是卧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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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起来吧。”李顺瞧着他的面容，看上去不过五十多岁，他曾是先帝身边最为宠信的太监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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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帝在位时，一年有将近半数的时间待在长生宫，由此可见，身为掌管无极殿炼丹事务的秦高贤地位之重要。当年，他们这些皇子要见先帝也得看他的脸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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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顺也没心思和他废话，单刀直入：“你之前为何说无极殿的门开不得？还说开了门，朕会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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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高贤道：“皇上恕罪，老奴失言。老奴是担心皇上。先帝就因迷信方术，服用丹药而亡，老奴不想皇上重蹈覆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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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理由很合理。但他遇到了李顺。李顺从他的情绪中嗅到了谎言的味道：“是吗？你很忠心嘛。不过，先帝是先帝，朕是朕。也许朕才是那个天选之人，注定要做万世之主的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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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高贤用嘶哑的嗓子干吼起来：“皇上！古往今来，世上哪有长生不老的君主？历朝历代，追求长生的帝王多死于非命。就拿先帝来说，虽然身子骨不好，但也绝不可能只活到那个岁数！都是因为丹药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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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奴是亲眼所见的，先帝越是服用丹药，身体就越差。到最后，才会酿下惨祸啊！皇上！老奴只愿您以先帝为鉴，切莫炼丹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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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顺见他说得老泪纵横，情真意切，差点就感动了。但，不炼丹自己吃什么？不炼丹自己拿什么变强？吃了三年就有了如今的实力，再吃下去，恐怕上天入地都不是难事。更别说长生的诱惑，知道这个世界有超凡的力量，谁能保证没有长生之道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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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世间最悲惨的事是什么？有钱没命。自己身为皇帝，金银财宝数之不尽，娇妻美眷享之不绝。怎么可能放得下，不炼丹，后面不知道便宜谁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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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顺此时表现的像个昏君一样，连连怒拍桌子，拉长音调：“大胆……你在诅咒朕吗？还敢非议先帝！你既然知道丹药有害，先帝在时为何不说？现在装忠臣了？你再不说实话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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