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9章 此去北海

离开皇城，一路北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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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往青州，路过鲤潮城，再沿着那条大江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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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不了多久，就能看到北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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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生长着一大片一大片的芦苇荡，与红泥滩涂交错，辽阔至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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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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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奇虎沉默了许久，挤出两个字：“挺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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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日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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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镜玄在皇城前与自己道别，姜奇虎在那时便隐隐觉得氛围古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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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此刻才想明白，原来昨日先生的道别，是为今日而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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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镜玄伸出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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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奇虎反应了一下，这才意识到，马车缰绳还紧紧攥握在自己手上，他退后一步，将缰绳交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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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二人已提前道过别的缘故，此刻氛围虽然凝肃，却无人再多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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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奇虎让出了车厢马夫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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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镜玄坐上马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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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鳞卫，密谍，皇城司使者，数百人注视着马车渐行渐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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苔岭瓢泼烟雨淹没了这渺小的车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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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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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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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镜玄戴上一顶笠帽，换了一身蓑衣，驾着马车，行驶在山路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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褪去青衫之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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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是变了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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