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0章 二十四时辰（十六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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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姜奇虎没有豪饮一大口的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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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担心先生回来，看到自己一身酒气，又要呵斥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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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来也怪。今儿我心中忒不痛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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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奇虎苦闷笑道：“你说说，姓秦的放着炼器司不管，非要去和那狗屁弟弟一同南下，抢什么秦家家主……这玩意儿有什么用？他早就和我说了，他不在乎这些东西，还不如直接让给秦千炼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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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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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正不敢随意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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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默默听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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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奇虎碎碎念地骂着，从秦百煌骂到皇城司不知名的小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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衢江事变之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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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城司重担便尽数压在姜奇虎一人肩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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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压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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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对他而言，还是太大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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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都说，皇城司首座之位，就要落在姜奇虎头上了，而今虽然只是次座，但已有首座之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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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都在恭喜我，恭喜我……恭喜个屁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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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城司首座……我压根就不在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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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柱香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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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小口酒一小口酒，陆陆续续喝了半坛的姜奇虎，靠在榕树下，戏谑笑道：“我心底清楚，仁寿宫那边是故意压着‘皇城司首座’之衔不愿放出呢，就和先生的‘国师’是一样一样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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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姜大人，这话可不兴说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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