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9章 剑与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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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袭蹲着的黑衣徐徐站起身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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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谢玄衣，略带讥讽地开口问道：“不过是杀一个人，需要这么麻烦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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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得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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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宁王身上有很多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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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越过漫长黑暗，一逃一追，谢玄衣出了许多剑，才有了这等伤势，这些剑没有致命伤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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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他不能忍受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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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剑就该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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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够一剑了结的事情，何必浪费这么多功夫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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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分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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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玄衣摇了摇头：“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该得到干净利落的死法，有些人……应该死得慢些，痛苦些。陆钰真难道没教过你这个道理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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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衣怔了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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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微歪斜头颅，皱眉开口：“你早就知道我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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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后便是漫长的静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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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风吹拂山岩，掀起阵阵清脆的鳞甲掠声，细小石屑簌簌坠落，那是两人道域剑气纠缠所致，虽然没人主动出剑，但杀意已经凝成实质，方圆百丈的空气被剑气压缩，几乎快要生成霜雪。谢玄衣端详着眼前这位黑衣，陆钰真“贴心”地为黑衣披上了与自己众生相一模一样的皮囊，但皮囊只是外在，有些人即便换了面孔，骨子里的气质依旧醒目，寒风凛冽而刺骨，天顶纠缠的每一缕剑气都来自大穗……站在山道阴翳黑暗之中，透过游掠的剑气光火，谢玄衣仿佛在照一面巨大的镜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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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镜子尽头，他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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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他在山道中走到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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