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2章 坦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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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修，讲究念头通达，本心明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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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玄衣上一世，忙着游历四境问剑，忙着登顶剑道魁首，忙着重振莲气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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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，他参出了世上最难参透的灭之剑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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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参不透凡夫俗子也能参出的，最简单的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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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参不透自己的本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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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雪之中，面对相坐的二人，再次陷入静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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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妙音伸手擦了擦面颊，声音沙哑地笑道：“……师兄，不必和我说这些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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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够听到谢玄衣的这番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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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便已经知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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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对师兄妹，一同走过了最为天真无邪的那段岁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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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话，不必言不说，心中早有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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莲道场守夜之时，她昏昏沉沉睡去，睡醒之后，总能发现肩头罩着一件黑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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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为谢玄衣守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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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玄衣为她添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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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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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玄衣轻轻道：“上一世我亏欠你一个答复，所以……这一次来见你，即便你最终不问，我也会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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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人，若是死上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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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萦绕心湖深处的绝大多数问题，都会就此解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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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师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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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妙音心湖咯噔一声，有了不安预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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