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六章 诚意

过很多次，但禅师始终存在，时代如洪流向前碾去，大世来临之时，他是隐于怒涛下的浪花，气运枯竭之时，他则成为了默默潜流的江河。他才是佛门真正意义上的“领袖”，他注视着大离国的起起落落，也注视着人间的离合悲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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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没有人能逃过死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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妙真说出这番话，谢玄衣便明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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禅师的剩余时间，恐怕不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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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这句话……自己怎么觉得有些耳熟呢？当年谢玄衣登门拜访之时，佛门弟子也是这般带着哀愁，遗憾，以及悲伤的情绪，告诉自己，禅师年岁太大，需要静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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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施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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妙真忽然诚恳说道：“你如今在大褚境内，应当也有不少敌人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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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玄衣怔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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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问题问的……相当有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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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“谢真”只是出现了不到一载，但却是树立了相当多的仇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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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单谢玄衣弟子这个身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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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让谢玄衣完美“接过”了当年所有未完的仇怨，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了，大褚皇城，乃至四境各地，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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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，什么意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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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玄衣意味深长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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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……谢施主需要一个清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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妙真微笑说道：“被仇家注视的滋味，一定很不好受吧？大褚有很多坏人，其实一直盯着施主，兴许当年的北海杀局，他们都未曾出手，可如今谢施主一但离开褚国边境，便能够窥见这些人的真实面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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