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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……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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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厉声音沙哑,松开捂住面颊的双手,慌乱探索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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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掌,满是鲜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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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法厉的面容,恐怖到了极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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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脸上覆满猩红之色,眼眶一片空洞,鲜血还在流淌,热气从眼眶之中升腾弥漫,仿佛被火药灼烧一般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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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会如此?怎会如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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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严连忙来到师弟身旁,蹲下身子,将其揽入怀中,以大袖替他擦拭面颊,连忙施展术法,想要替其疗伤……但青灿辉光凝聚落在法厉眼眶之中,犹如被深渊吸取,源源不断落入,丝毫不见好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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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师弟……彻底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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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严看着这一幕,心疼到了极点,他望向一旁的谢真,还未开口说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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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厉用力握住了师兄的手掌,嘶哑说道:“师兄,不管他的事,不要责怪他,是我……都怪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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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严张了张嘴,欲言又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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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片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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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哀声道:“师弟,这是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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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违了戒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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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厉声音颤抖,断断续续开口,艰难挤出一个笑容:“梵音林……乃是为佛门有缘人设下的福地……丈量神海,聆听天命,本该点到为止……法厉僭越界限,妄图窥伺谢施主的命数,遭受此劫,乃是咎由自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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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番话说出,梵音林萧萧落叶,尽皆荡出轻轻的悲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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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玄衣沉默丢下那根竹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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