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成空洞,但旁人不知,只是从外表看起来,它依然枝干挺拔、枝叶繁茂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,梧桐虽立,其心已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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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锦之依然望著窗外,语气里听不出来什么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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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段时间,我觉得这样似乎也挺好的,无悲无喜,不论如何,生活再也没法从我这里拿走什么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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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成意低著头,安静听她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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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最近总是做梦,梦到妈妈,她有时候是清醒温柔的模样,有时候又是偏激疯狂的模样,但只要我拉起她的手,她都会拥抱我,问我这些年过得怎么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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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我终於有机会和她说很多很多话,几乎都关於你。到最后我总是说,我放不下你,又该怎么办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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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锦之望著窗外的月光,语调清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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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妈妈回答说,没关係的。一个月放不下就一年,十年,一千年,一万年总该放下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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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,陈锦之轻轻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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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概是因为她不在了,所以不知道人生是没有一千年,一万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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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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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成意听著她笑,却看到她的眼泪像雨滴一样滑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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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锦之自己似乎都没意识到她哭了,如果意识到的话,她一定不会这样回过头来,望著他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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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苏老师,你知道一万年有多久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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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成意几不可闻地摇了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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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锦之轻声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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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万年就是,有一个人出现在你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刻,他带你走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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