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一碗红糖水

察一番，初步确认事情属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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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吱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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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文宅正门缓缓打开，木门传出尖锐而熟悉的摩擦声，这道声音听着刺耳，却一下子令跪在地上的少年察觉到了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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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爷，求您行行好，给口吃的。”感受到希望的少年，见到站在门口的余华，赶忙磕头，脑袋撞得冰冷青石地面咚咚作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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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稍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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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华没有纠正对方的称呼，在这个时候，保持阶级距离可以有效提升自身安全性，看了少年一眼，又看了看旁边昏迷的女孩，留下一句话，旋即关上大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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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磕了十个响头，这才停下，额头已是鲜血直流，双眼无比期待地看着紧闭的大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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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过后，大门再度打开，余华端着一个蒸屉出来，里面放着一碗红水，一碗热水，两碗昨日剩下的白米饭，看了仍旧跪着的少年一眼，放到他前方一米处：“饭有些冷，这里有碗红水，给你妹妹喝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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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待一番，余华后退，站在一丈之外的安全距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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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老爷，老爷一定长命百岁，佛祖和菩萨保佑。”少年听闻，泪水夺眶而出，赶忙说了一连串好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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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信佛，吃吧。”余华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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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如获至宝般端起一碗白米饭，正准备吃，忽然想起什么，马上放下碗，从蒸屉里小心翼翼取出那碗炽热却不滚烫的红水，来到妹妹身边，扶起脑袋，轻轻凑到嘴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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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识货，比起两碗白米饭，这碗红水才是最珍贵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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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里，染了风寒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妹妹，仿佛嗅到了红的气息，张开嘴巴，小口小口喝着，仿佛吸吮母乳的婴儿般，满足而贪婪，想要更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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