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的官话问:“管事,你们这儿的布和杭州一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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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婶笑了笑,侧身让出通道:“客官亲眼看看便知。我们用的织机、纱和工艺,全是从杭州运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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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杏领着第一批商人进入织造间。二十台新式织机整齐排列,女工们手脚麻利地穿梭引线。梭子来回飞动的声音连成一片,像首轻快的曲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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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杭州最新的三十六梭织机。”春杏指着机器介绍,“每台每日能织三丈细布,若是云锦也能出一丈有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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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人们凑近观察布面纹理,有人掏出水晶镜片细细比对。那个波斯商人突然惊呼:“经纬密度分毫不差!这暗纹比松江府的还细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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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婶从样品架上取下一匹天青色云锦:“这是按杭州标准织的‘券青布’,客官可以对比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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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商人立刻掏出随身带的杭州布样,两相对照后纷纷点头。一个蜀地绸缎商抚掌笑道:“妙啊!从这儿进货,能省下两个月路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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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杏适时递上价目单:“工坊刚开张,头三个月每匹比杭州便宜五分银子。若是订百匹以上,再让利一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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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斯商人眼珠一转,突然压低声音:“我订五百匹,能否再便宜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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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婶摇头:“工坊规矩,童叟无欺。不过……”她指了指后院,“若是客官能介绍缅甸客商来,每介绍一位,我们返利半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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