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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巾帼工坊的账房里,小桃正带着三个识字的姑娘核对订单。她拿起一份订单对着阳光看了看,突然“咦”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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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份订单的编号不对。”她指着纸上的“杭字第一百零三号”,“工坊昨天才发到第九十九号,哪来的一百零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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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的春杏凑过来看:“会不会是写错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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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桃摇摇头,从柜子里取出登记簿。“你们看,每一份订单都有存根。这份一百零三号的存根在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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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姑娘翻遍登记簿,也没找到对应的存根。小桃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。“去请郡主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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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幼薇正在后院教女工们辨认纱质量,听说账房有事,立刻赶了过来。她接过那份可疑的订单,仔细端详了片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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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印章是仿的。”她指着角落里的工坊大印,“真的印章边缘有细微缺口,这个太规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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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桃倒吸一口凉气:“有人伪造订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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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幼薇没有立即回答。她走到窗前,望着运河上来来往往的货船。晨光洒在她的侧脸上,勾勒出坚毅的轮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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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请赵知府和税务司的江大人来。”她转身吩咐道,“另外,从今天起,所有订单都要加盖我的私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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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桃刚要出门,又被叫住。“等等,先别打草惊蛇。让女工们照常接单,你暗中记下所有来转手订单的商人名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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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头渐高,工坊门前的队伍越来越长。红胡子阿尔贝托挤在最前面,手里攥着刚兑换的宝钞。他身后站着几个生面孔的商人,正低声交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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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位客官要转手多少?”小桃故意提高声音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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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穿绸衫的商人上前,掏出五份订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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