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0章 番商为抢布挣破头

咕噜说着各国语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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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，换通关文书！”一个红胡子番商操着生硬的官话，把一迭宝钞拍在案几上，“去杭州府，越快越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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驿丞捻着胡须慢条斯理地展开文书，突然瞪大眼睛。这已是今早第七份去杭州的申请。他抬头打量这群番商，发现他们靴子上还沾着晨露，显是一路小跑过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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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诸位为何这般着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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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布！女子工坊的布！”番商们七嘴八舌地嚷起来，有个佛郎机人甚至急得掏出一卷样品布，“您看这经纬密度，这暗纹工艺，在我们那不勒斯能换等重白银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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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说着，街对面客栈突然冲出个戴圆帽的波斯商人。他边跑边系腰带，身后小二举着账本追喊：“客官！您订了半个月的房钱还没结清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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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了！定金送你们！”波斯商人头也不回地跳上马车，冲车夫吼道，“去杭州！快！”马车轮子碾过青石板，惊起一群麻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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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番动静引得早市百姓纷纷侧目。卖炊饼的王老汉咧着缺牙的嘴直乐：“这些番商真有意思，听说杭州出了好布，连觉都不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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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老不知道。”旁边绸缎铺的伙计凑过来，“他们国家就缺这种细密布料。听说巾帼工坊的‘算学布’在欧罗巴能换三倍重的香料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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礼部同文馆里，当值主事看着案头堆积如山的通关申请，眉头皱成了疙瘩。他拿起最上面一份，发现墨迹还没干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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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奇了怪了，往日这些番商在京城一住就是月余，怎么突然全往杭州跑？”他转头问书吏，“杭州出什么大事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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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吏压低声音：“听说是个女子工坊开到杭州了，织的布比松江府的还细密。这些番商都赶着去抢货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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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说着，门外又冲进来个满头大汗的阿拉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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