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剪断了茶楼门前的幌绳。布幌哗啦落下,正盖在那几个书生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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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逼死人的凶手在衙门招供了,各位要不要去听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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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翻身上马,直奔杭州大牢。潮湿的牢房里,刘家汉子蜷缩在角落,身上半点嚣张气焰都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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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郡主饶命!小的就是拿钱办事,真没想闹出人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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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幼薇一脚踹翻牢门前的油灯。火苗窜上干草,映得她半边脸明暗不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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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条人命,就值二十两银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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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工坊时,院子里静得可怕。女工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,有人小声啜泣,有人呆呆地望着织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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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桃红着眼睛过来:“郡主,又走了十七个。她们家里人来闹,说再不走就要打断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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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幼薇看着空了大半的工坊,突然抓起一把梭子砸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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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传我的话,从今日起,巾帼工坊设女卫队。愿留下的姐妹,每人配短刀一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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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四合时,朱幼薇独自站在钱塘江边。江水呜咽着卷走她撒下的纸钱,远处传来更夫沙哑的梆子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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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郡主,赵知府求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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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知府捧着个木匣,声音发颤:“下官查清了,徐记布庄这半年贿赂了织造局十二名官员。这是账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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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幼薇翻开账本,突然在最后一页停住。那里记着一笔特殊的开支——纹银百两,用途写着“买《女诫》千册分送各户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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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一个杀人不用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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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渐深,杭州城的灯火次第亮起。朱幼薇站在工坊屋顶,看着一队锦衣卫冲进徐记布庄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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