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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生突然从人群中冲出,跪在织机前:“学生愿去工坊当账房!求郡主收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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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掌柜面如死灰。他看着越来越多倒戈的商户,终于明白大势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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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微熹时,朱幼薇站在工坊屋顶远眺。小桃捧着账本走来:“郡主,昨夜又有七十人报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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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意料之中。”朱幼薇收起银剪,“这世上最硬的不是铁,是人心。一旦凿开条缝,光就进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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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桃望向西湖方向。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,照亮了工坊门前乌泱泱的人群。她看见昨日那个打妻子的男人,正点头哈腰地送娘子来上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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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郡主,我们赢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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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幼薇笑而不答。晨风拂过她的鬓角,那支银剪在朝阳下熠熠生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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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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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雾还未散尽,杭州巾帼工坊的门前就挤满了人。小桃刚推开大门,就听见人群中传来一阵哭喊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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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走!我就要在这里做工!”一个扎着蓝头巾的年轻女子死死抓着门框,身后是拽着她胳膊的丈夫和婆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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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婆婆拍着大腿哭嚎:“造孽啊!我老刘家祖上三代都没出过这种丢人事!你今天要是不跟我回去,我就一头撞死在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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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幼薇站在台阶上,银剪在晨光中泛着冷光。她看着越来越多的女工被家人拉扯着往外走,眼神渐渐沉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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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桃急得直跺脚:“郡主,这可怎么办?再这样下去,工坊的人都要走光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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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幼薇没说话,转身走进工坊。院子里空了大半,剩下的女工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,脸上写满了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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