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的眼神,想起了曾经的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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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我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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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坊后院亮着灯。朱幼薇正在查看新到的染料,见小桃带着王氏进来,了然地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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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郡主,这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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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。”朱幼薇打断她,“让她试试那台织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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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氏的手艺出乎意料的好。她织出的布匹细密均匀,连老织工都连连称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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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前在娘家学过。”王氏小声解释,“后来嫁了人,相公不让碰织机,说那是下贱活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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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幼薇冷笑一声:“现在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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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氏没说话,但眼神说明了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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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人静时,小桃独自在库房清点布匹。门吱呀一声开了,朱幼薇端着烛台走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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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累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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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桃摇摇头:“就是有点……”她突然哽住,“郡主,为什么他们这么恨我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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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火在朱幼薇眼中跳动:“因为害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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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害怕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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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害怕女子不再需要他们。”朱幼薇的声音很轻,“害怕世道变了,他们就做不成高高在上的老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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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桃想起李秀才狰狞的脸,想起徐掌柜阴毒的眼神。她突然明白了,那些阻挠和诋毁,不过是因为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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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睡吧。”朱幼薇吹灭蜡烛,“明日还有更多女子等着我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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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透过窗纸,在地上织出细密的光网。小桃望着那些交错的光影,仿佛看到了无数女子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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