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4章 女子也能顶半边天

走路的姿势不一样了——挺直腰杆的样子，像极了戏文里说的那些读书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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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缕阳光照在新改好的织机上，木料散发出淡淡的松香。陈寒锁好工坊大门，转身看见朱幼薇站在台阶上出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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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什么呢？”他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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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幼薇收起银剪：“我在想，今天张婶摸到黑金木时，手抖得厉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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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寒沉默片刻：“她织了四十年布，从没人问过她怎么改机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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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，惊起了屋檐下的麻雀。那些鸟儿扑棱棱飞向晚霞，像极了院子里重获新生的织机声，自由而欢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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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渐深，金陵城的灯火次第亮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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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坊后院的小屋里，张婶就着油灯抚摸新领到的工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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铜板上的洪武通宝字样被她摩挲得发亮，就像她今日在众人面前说的那句话——“老婆子这辈子，头一回觉得手艺人也能抬头做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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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四合时，金陵城的茶馆酒肆里挤满了议论纷纷的读书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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聚贤楼二层的雅间里，几个身着长衫的秀才围坐在八仙桌旁，茶盏里的水早已凉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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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了吗？今日陈国公竟蹲在织机旁听那些妇人指手画脚！”方脸秀才拍着桌子，震得茶盏叮当作响，“这成何体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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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窗边的瘦高个放下手中《洪武正韵》，慢条斯理道：“李兄此言差矣。巾帼工坊的布匹如今远销南洋，连沐王府都抢着要货。若说女子无用，这又作何解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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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她们毕竟是女子啊！”姓李的秀才涨红了脸，“自古男女有别，如今竟让粗使妇人与国公平起平坐，这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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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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