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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卖鱼的老刘看得眼都直了。他捅了捅身边人:“乖乖,这得多少钱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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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说二十贯。”布庄伙计咽了口唾沫,“我东家去年一整年都没赚到这个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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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里突然挤出个穿绸衫的胖子,正是徐记布庄的掌柜。他堆着笑凑到朱幼薇跟前:“郡主,咱们合作多年,您看这批‘券青布’能不能分我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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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幼薇银剪在指尖转了个:“徐掌柜上月不是说,我们的布连擦桌子都嫌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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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胖子额头冒汗,腰弯得更低了:“那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!您这布南洋商人抢着要,一匹能卖五两银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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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热闹的百姓哗然。五两银子够寻常人家半年嚼用,这工坊的布竟比苏绸还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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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工坊里突然传来一阵轰鸣。新式织机开始运转,六十四枚梭子同时飞窜,眨眼间就织出半尺布。围观的人群张大了嘴,有个老织工扑通跪在地上:“祖师爷显灵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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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掌柜脸色铁青地挤出人群。他刚转身,就被个番商拦住:“这位爷,可知哪里能买到‘券青布’?我出双倍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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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息传到五军都督府,几个武将正在校场比箭。听到工坊发红包的事,蓝玉的副将嗤笑道:“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,抛头露面成何体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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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玉没说话,一箭射穿百步外的靶心。他收起弓,突然问:“工坊的布,水师采购了多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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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兵连忙递上账册:“上月订了三千匹做军服,比寻常布耐穿三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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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场突然安静下来。将军们互相看看,都想起上次操演时,穿着“券青布”军服的水师士卒在海水里泡了三天,衣裳愣是没褪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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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昏时分,朱幼薇在工坊后院清点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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