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0章 在餐桌上投降是最体面的

，爆开的灯恰好落在那份刚签好的条约上，将“永不背叛”四个字烙成了金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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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时的更鼓从江面传来，混着蒸汽船起锚的汽笛。陈寒解开腰间皮囊，倒出的不是预想中的胡椒，而是十几粒用硫磺熏过的南洋种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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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了。”他随手将种子撒进火锅，汤底立刻翻涌出诡异的青蓝色，“物理院最近在研究作物速冻——说不定明年这时候，诸位就能在故乡尝到应天的时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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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句话击垮了三佛齐使者。这位头发白的贵族突然扯开绣金线的官袍，露出胸口用朱砂画的护身符——那歪扭的图案与海盗头子账本上的标记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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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了我吧！”他崩溃地抓起冰雕砸向自己的太阳穴，“反正那些私通海盗的信函，你们早就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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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标轻轻抬手。冰雕在半空中被锦衣卫的弩箭击碎，飞溅的冰渣在月光下形成短暂的彩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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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活着更有用。”太子拾起一片碎冰，冰晶里冻着的番红正在缓缓舒展，“就像这朵，速冻三年还能绽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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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剌加使者突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。他疯狂撕扯着自己的卷须，直到鲜血染红了下巴。“苏丹还让我谈条件……哈哈哈……我们连当筹码的资格都没有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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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扑到窗前，指着码头正在装车的保鲜设备。那些精密的铜管与齿轮，在火把照耀下如同神话中的神器。“知道我们运鲜鱼要多少人吗？二十个奴隶轮换抬冰！从海边到王宫要死三匹马！”他的指甲在窗棂上抓出深深的刻痕，“而你们……你们居然用这些机器运荔枝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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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幼薇终于剪断了那根顽固的烛芯。骤亮的火光中，她将银剪插回鬓边，从袖中抖出卷靛蓝色的布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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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巾帼工坊新织的保鲜布。”她随手将布匹盖在打翻的葡萄酒上，液体竟瞬间停止流动，“浸过硝石溶液，裹着鲜肉能撑五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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