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家的染坊账本全换成了新式记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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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寒笑着摸出块帕子。靛青布面上用金线绣着“3.14”,正是巾帼工坊最新出品的“圆周率”纪念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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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真正的变革就像这坛酒。”他晃着空坛子,坛底残余的酒液发出悦耳的轻响,“不是强灌下去的,是让人尝到甜头后,自己抢着喝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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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西斜时,两个醉醺醺的身影互相搀扶着走出尚膳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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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标的蟒纹靴在石阶上踩出个“8”字水痕,陈寒的官袍下摆则沾满了生壳碎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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值夜的侍卫们低头忍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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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从未见过太子殿下用算盘珠子当醒酒石,更没见过虔国公把户部账册折成纸飞机往御河里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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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日早朝……”朱标打了个酒嗝,忽然从袖中抖出卷《代金券流通细则》,“郑清卓要是再啰嗦,就让他用阿拉伯数字写弹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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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寒大笑着摸出炭笔,在宫墙上一气呵成画了道函数曲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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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下,那起伏的线条仿佛无数个相连的“7”字,正跳跃着奔向更远处的万家灯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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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,无数盏油灯下,或许正有人用新学的数字核对着代金券账目,就像御厨房里那锅始终温着的醒酒汤,咕嘟咕嘟冒着变革的气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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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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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的余晖斜斜地洒在陈府门前的青石板上,将摇摇晃晃的人影拉得老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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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寒拎着半空的酒坛,靴尖踢到门槛时一个踉跄,惊得檐下麻雀扑棱棱飞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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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国公爷回来了!”门房老赵刚要上前搀扶,却被一阵浓烈的酒气熏得后退半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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