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8章 爷俩是一醉方休啊
韭菜叶尖时，陈寒看见老皇帝蹲下身，用锄柄在松软的土垄上划了个大大的“7”。那痕迹深深刻进泥土，比任何朱批都来得鲜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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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灯次第亮起，照得御园的菜畦如同铺了层金纱。朱标忽然拽住陈寒的袖子：“你看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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菜地边缘的排水沟里，几片代金券废料随着水流打转，渐渐拼出歪扭的“洪武”字样。水流冲过时，那些字迹散开又重组，竟变成了阿拉伯数字的“3.5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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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远处，朱元璋正把锄头交给贴身太监。老人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，里面包着块印有防伪纹的玫瑰酥——那是今早巾帼工坊送来的试验品。他掰下一角扔进菜畦，惊起几只偷食的麻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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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记着。”老皇帝的声音混着麻雀的扑翅声传来，“治大国如种菜，该翻土时别惜力，该保墒时也别穷折腾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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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掠过菜畦，嫩绿的韭菜苗在琉璃宫灯下轻轻摇曳。陈寒忽然想起物理院那些被女工们画满算式的沙盘——新旧交替的痕迹，原来早在这位开国帝王的手掌心里，揉搓得妥妥帖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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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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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的余晖斜斜地穿过尚膳监的雕窗棂，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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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寒拎着半坛金华酒迈进门槛时，正撞见朱标挽着袖子在砧板上切卤牛肉——太子殿下修长的手指捏着厨刀，刀光闪动间，薄如蝉翼的肉片便如瓣般绽开在青瓷盘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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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岳父大人好刀法。”陈寒拍开酒坛泥封，琥珀色的酒液倾入琉璃盏，溅起的水珠在暮光中如同碎金，“这手功夫，怕是御厨总管见了都要汗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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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标拈起片牛肉对着夕阳细看，透光的肉纹里映出他含笑的眉眼：“当年随父皇微服私访，在凤阳跟个屠户学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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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手腕一抖，肉片稳稳落在陈寒面前的盏中，“那老汉说，切肉如治国，该薄处不能厚，该断时不能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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