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6章 来自太子的赞赏
“他们看见的是能随时兑付的盐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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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标的玉佩突然脱手坠地。清脆的撞击声里，他看见玉上裂开的细纹正形成奇妙的图案——像极了陈寒在沙盘上画过的水流轨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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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报——”锦衣卫百户疾奔而来，单膝跪地时扬起一片霜尘，“松江八百里加急！徐家联合十三家布庄，用囤积的代金券抢购了市面上所有靛蓝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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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标脸色骤变，却见陈寒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本蓝皮册子。翻开的纸页上，密密麻麻记录着各府县“券引司”的存货数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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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莫急。”陈寒指尖点着朱批，“他们抢的只是明面上的存货。”他突然提高声量，确保不远处的徐家暗桩能听见，“物理院试验的新染法，用槐米和明矾就能调出更持久的靛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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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的目光扫过陈寒的袖口——那里沾着巾帼工坊特有的金线碎屑。他忽然会意，转身对百户道：“传孤口谕，命光禄寺今日午膳全用‘券青布’铺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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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百户走远，朱标忽然压低声音：“你早料到徐家会抢购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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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像钓鱼。”陈寒用树枝在湿润的泥地上画了条简笔鱼，“总得让鱼先咬钩，才知道往哪儿撒网。”他踢散图案，正好露出埋在土里的半截鱼骨——那是昨日厨娘丢弃的早膳残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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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面碎冰渐渐化尽，早春的风裹着染坊的蒸汽拂过柳枝。朱标望着远处袅袅升起的炊烟，忽然问道：“陈卿，若百年后有人书写这段历史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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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史官大概会记‘是岁，帝制新券’。”陈寒打断他，树枝在泥地上划出歪扭的“洪武”二字，“但真正改变百姓生活的——”笔锋突然转向晾晒的布匹，“是这些连史书都懒得记载的琐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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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突然大笑，惊得柳梢的麻雀扑棱棱飞起。他弯腰拾起裂开的玉佩，裂纹间漏下的光斑正好投在陈寒画的“洪”字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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