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6章 来自太子的赞赏

的青石板上，就像那些被新式织机改变的命运轨迹，再难磨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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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传来净街司的梆子声，惊醒了沉睡的金陵城。朱标忽然驻足：“陈卿，你觉得百年后的史书会如何记载今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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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寒望向湖面。薄冰消融处，几尾鱼正啄食水底泛起的纤维碎屑，荡开的涟漪惊散了“洪武”二字的倒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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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许会写……”他轻声道，“‘是岁，帝命制新券，匠得其法，商通其利，民享其便’。”顿了顿，“又或许，什么都不必写——就像没人会特意记载哪年百姓开始用铁锅煮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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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沉默良久，忽然从腰间解下鎏金算囊扔进浆锅。“回宫。”他对目瞪口呆的随从们说，“今日早朝，孤要亲眼看看，还有谁敢拦着工部‘浪费’这些‘废料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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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穿透云层，为两人身后的草棚镀上金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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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被蒸腾水汽模糊的“洪武”字样，正在新一天的阳光下，悄然化作滋养万物的春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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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穿透薄雾，朱标站在玄武湖畔的柳树下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。湖面碎冰相互碰撞，发出细碎的声响，像极了户部值房里那些被翻动的账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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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，该回宫了。”随侍太监轻声提醒，却见太子突然抬手止住他的话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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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标的目光落在远处——几个扎蓝头巾的妇人正蹲在巾帼工坊后门，用代金券边角料熬煮的浆水浆洗衣物。她们粗糙的手指拧干布匹时，水珠溅在青石板上，映出虹彩般的色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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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卿。”朱标忽然开口，声音轻得仿佛自言自语，“你说这世间事，是不是总有人能把坏事变好，又把好事搅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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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寒顺着太子的视线望去。有个跛脚老妇正用木棍搅动陶罐里的浆水，罐底沉淀的琉球海砂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。那是昨日徐家暗桩偷捞走的“废料”，此刻却成了贫民浆洗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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