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胡说八道,宝物在咱们家就是咱们的,被他夺走咱们何以自保。”别庄太平无事,乱兵日日行走皆视而不见,想必陈叟也猜到是用了甚么法宝,陈叟紧紧握住玉简,想要走到我跟前,交给我。
电光火石之间,蓝翎拔剑出鞘,一剑刺穿陈叟心脉,鲜血崩裂,陈叟无力倒下,蓝翎挑剑将玉简弹至手上。
眼见道人瞬息间飞剑杀人夺宝,余等三人皆肝胆俱裂,一时呆若木鸡。
须臾,陈媪清醒过来,见陈叟被杀,目眦欲裂,叱道:“妖道,杀人越货,还有王法吗?”
余心道不妙,生怕陈媪会激怒蓝翎,引来杀身之祸,便出手想要将陈媪拉到身边,未料迟了半拍,陈媪舍命朝蓝翎身上撞去,想要夺回玉简,被蓝翎道人反手一剑,胸口汩汩流血,看样子是不成了。
蓝翎冷冷道:“蚍蜉撼树,自取灭亡。”
绛仙斜睨着眼,微微蹙眉道:“驱逐了便是,何必弄得血淋淋的。”
“绛仙说得是。”蓝翎道人狠狠道:“李秀才,你的洞府被我占了,限你们一炷香时间自行离去,倘若再出现在道爷眼前,绝不容情。”
余半生风雅,只与书剑琴棋诗酒花打交道,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。
芙娘比我镇静得多,她回应道:“余夫妇马上离开。”
长夜沉沉,星河耿耿,霜天悄然。
芙娘与余只身步出篱门,余悲忧不已,兵荒马乱,前途茫茫,又伤怀陈叟陈媪二人的遗体没有带出来。
芙娘劝慰道,留得性命在,才谈得上别的。
余夫妇商议一番,决定连夜步行去县城,问问形势如何,倘若县城仍由平南将军左部占着,余夫妇便要设法逃难出去。
官道尚平整,余惧怕与溃兵狭路相逢,余与芙娘熟识小径,均认为绕着小径走较为安全。
月华如水,照得前路雪亮,余与芙娘行走颠沛,在熟知的路径上竟至于迷路了,三番五次似曾相识的断头路,让余猛然醒悟到,这已是劫掠焚烧数月后,阡陌交通,大概十不一存了。
于是费了半宿功夫,回到官道,仍朝县城方向前行。
其时天色欲曙,余夫妇颇感劳乏,但无水无粮,只得暂入官道旁树林里歇息。
忽听官道上阵阵脚步杂沓声,似乎有一队步卒经过,见道旁有个林子,便也进来休息。
余与芙娘悄悄往树林深处挪几步,恰有一株大树枝条遒劲遮挡住视线,林子幽暗,天光尚早,外间当看不清我们躲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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