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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厨下共有三位红案师傅,领头的杨师傅是王家世仆,王家主人的饭菜基本都出自他的手笔。惠云姑娘进府后,也是由杨师傅负责伺候。另二位,是杨师傅的徒弟,也都是王家家生子,忠诚程度不消说,被外人收买的可能性不大。白案是两人,以袁师傅为首,这老袁头在王家帮厨已经有八年之久,他原在城里开一家小小的酒馆,因慕王家富贵才投了来的,家资也还过得去,若说他背主求荣,叫人不敢相信。另一人是老袁头在王家世仆中挑的徒弟,人一贯老实巴交。”小才一口气说得口干,呷口茶道:“才刚我装作寻一味佐料,把灶下大小库房翻了个遍,也不曾发现甚么可疑的物事。”
”试想厨下的人如果牵涉于命案中,有大半日功夫,足以让他们消灭行迹了。”王恒支颐,愁道:“此路不通啊,还得另想法子。”
小才道:“要是魏先生在就好了,他足智多谋,肯定能瞧出破绽。”
王恒拍拍他的肩膀,道:“所以魏先生叫咱们出门历练,当日魏先生问我平生志向,我答曰愿为一县之令,先生才替我谋划了回乡读书科举,这不,锻炼咱们的机会来了。”
太仓知州衙门的霍班头自命案发生的第二日,例行公务来了一次王宅之后,便再未露面过。王恒知衙门做派一向如此。况且王氏一族乃是显宦,衙门必定还在斟酌如何结案。
听管事的回说有一日知州衙门检查尸身的妇人,同一位婆子又来过一次,略略看了看,并没有说甚么就告辞了。
展眼已是惠云头七,因惠云本家没有人了,瞻云先生在城外赵家村买了一块墓地安葬于她。
惠云的棺木停在王家极为不妥,瞻云先生便将她灵柩停放到赵家村五岳庙,待一年后入土为安。
王恒既奉了元驭大人的命令处理此事,便好人做到底送行了一程,以全宾主之谊。
回府的路上,小才感慨道:“瞻云先生当真有情有义。”
王恒道:“总觉得瞻云先生知晓些隐情,他对惠云了解很深。”
二人均回想起知州衙门那妇人的话,惠云溺亡之时,已经身怀珠胎数月了。这样一个重要线索偏偏无处着手调查。
“惠云的情夫难道是瞻云先生?”小才问道。
王恒摇摇头,说:“不像,瞻云先生不是这种人,倒是听小旦红云说惠云曾以大兄辰玉公子的外室自居,家里也似乎有些传闻。”
如无意外,辰玉公子就是下一代王氏的族长,如此便有些难堪了,两人各怀心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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