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5章 流言

还做过江宁知县，王恒细细辨析，不敢放走丝毫蛛丝马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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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牛首山狩猎之后，长平伯与他族弟，国子监马生，刘公，还有广恒去了贵府上居住的李园吃酒听曲，想必那是广恒与你，许二姑娘相识相交之开端吧。”王恒颇可玩味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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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娘眸色慌乱，道：“公子爷慎言，我干娘寡妇失业的，置办些酒水侍奉贵人赖以活命，都是干娘在操持，我与陈公子只有数面之缘，算不上熟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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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恒哂道：“刘太太，你这个说谎的习惯很不好，我从未说过广恒和尚就是陈公子陈云青，你一个内宅妇人，怎么知道陈云青出家后法名叫广恒？聚宝寺放生法会的第二日夜晚，广恒还派悟法小和尚来到维摩别院东厢问候于你，这是陌生人能干的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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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恒毫不留情继续道：“所以你又没说真话，你不但熟悉陈云青，更曾经与他海誓山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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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娘摇摇欲坠，靠到墙壁上难以自持，许久道：“自狩猎之后，陈公子常在李园设宴，今日诗会，后日赏，他手面阔绰，人物秀整，很得干娘喜爱，又日日送些钗环脂粉之类的礼物给我，干娘勉力维持家计，我们平日的用度是很刻苦的，干娘知他年轻富有，便默许我与他来往，一日陈公子说要禀告兄嫂来提亲，从此不见踪影，后来派人送过几次诗文，才知道他被家中长辈禁足在书斋。干娘已经替我择婿刘公，我便没有回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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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娘说罢低低抽泣，让人闻之恻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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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恒轻轻蹙眉，顿一顿问道：“放生法会第三日午间结束，你去了哪里，有何人为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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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娘道：“下山后，遣散了雇来的仆佣，我与丫鬟小蝶、绣儿，还有管家阿德回到翠华村刘宅，他们都能作证。下午干娘派人来接我去县城，有轿夫作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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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恒仰首思忖，觉得乐娘所说基本属实，她没有作案时间，绞尽脑汁思考，广恒和尚用手划一点一横，究竟指向甚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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