嘶地钻进烟雾里,带着刻骨的寒意,“好一个楚天鸣!好一个借机北上!”
他猛地站起身,像一头被激怒的黑豹,在狭窄的空间里烦躁地踱步。皮鞋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,发出沉闷的回响。
“欧洲那边,德国人的坦克都要怼到斯大林鼻子底下了!远东的毛子兵,肯定要像被抽了脊梁骨一样,拼命往西边填窟窿!” 他猛地停在墙上的地图前,手指像刀子一样戳向蒙古那片空白,“毛子一走,这块肥肉就空了!伪蒙那群废物点心能顶个屁用!”
他猛地转身,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桌角那份绥远观察报告,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压抑不住的戾气:“看看!看看他在干什么!兵工厂的机器就没他妈停过!黑烟冒得比重庆的雾还浓!造枪!造炮!造那些鬼知道是什么的新玩意儿!延安的土八路,腰里别着他造的‘盒子炮’(指性能优越的救国军手枪),肩上扛着他给的‘小钢炮’(指迫击炮)!连我们前线几个嫡系师,也眼巴巴指望着他拨下来的那点‘绥远造’弹药救急!”
他越说越气,胸口剧烈起伏:“现在呢?现在他把兵往北边调!往蒙古方向调!油料!弹药!遮得严严实实!他楚天鸣想干嘛?嗯?他想干嘛?!” 他几乎是咆哮着,唾沫星子都喷到了地图上,“趁火打劫!他想趁毛子撤兵,日本人被南方吸引,一口吞了蒙古!把这块天大的地盘,也染成他姓楚的红!”
雨浓的副官,一个精瘦得像竹竿、眼神同样阴鸷的少校,一直像影子一样立在门边阴影里。此刻他上前一步,声音压得极低,却字字清晰:“局座,绥远那边…动作确实太大了。我们埋在‘一线天’外围的钉子,前阵子全被拔了,一个不剩…手法干净利落,是段鹏那条疯狗的风格。现在他们对北边的动作,我们…我们快成瞎子了。”
“瞎子?”雨浓冷笑一声,那笑声在烟雾里显得格外瘆人,“老子还没瞎透!他楚天鸣想当第二个‘成吉思汗’?做梦!蒙古那地方,是那么好吞的?毛子就算撤了,也绝不会甘心!日本人更不是善茬!关东军的刀,可一直磨着呢!”
他烦躁地挥了挥手,仿佛要驱散眼前厚重的烟雾,也驱散心头的憋闷:“备车!去官邸!立刻!”
半个小时后,黄山官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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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的气压,比军统地下室还要低上几分。巨大的落地窗外,是雾气缭绕的山城夜景,点点灯火在湿气中晕开,模糊不清。
书房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,光线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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