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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轨打量一眼对面气势极盛的江北群雄,又看看被一群莺燕簇拥的楚平生,面露犹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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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云帅哈哈一笑道:“如此盛会,我西方人物过来一观,瞧瞧中原群雄风采,可没想卷入纷争,沈军师不必再试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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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皆知李轨背后是西突厥,云帅是西突厥国师,他的话约等于李轨的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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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落雁继续拨马向前:“观战?想来中秋大会,若是邪道占了上风,西凉国与西突厥便要下场押宝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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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轨脸色更差,云帅却是微微一笑,没有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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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落雁望向投靠dtz的梁师都、刘武周、郭子和三人,摇头叹道:“可怜,可怜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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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师都怒道:“沈落雁,你说谁可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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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是说你们可怜了。”她摆正马匹,瞧着旁若无人,吞下荣姣姣递到嘴边的紫葡萄的柴侍郎道:“去年隋军南征,许多人觉得这连豪赌都算不上,是一条取死之路,结果谁能想到,在柴侍郎的帮助下,萧美娘腾笼换鸟,以岭南宋家这个支点,撬动整个江南,短短几月便将半壁江山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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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深深地看了对面几眼又道:“那日柴侍郎打下苍梧,我便劝密公请皇泰帝至荥阳小住,想着太皇太后即便挥师北还,柴侍郎也不会在荥阳再造苍梧惨案,只是没想到啊……东都洛阳,杨氏后人,皆是累赘,只有我们破了洛阳,劝降了皇泰帝,她才有足够的理由放弃国运败尽的杨隋,由帘后走到台前,在萧族龙兴之地登基为帝,成就一代女皇,如果我没有猜错,这一切都是柴侍郎的杰作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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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平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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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传宋缺二弟宋智乃卧龙重生,跟柴侍郎一比,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。”沈落雁抱拳道:“此等战略眼光,政治眼光,落雁佩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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