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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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黏人精……”程玉书捏出杯子雏形，乐道：“你归队后，我们又不是见不到，现在科技这么发达，交通这么发达，我们还能联系不上？见不到面？”末了，他又补充一句，“当然，前提是你得有个不怕摔的手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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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不，你和我一起去夏训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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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以后出国训练、参加比赛，是不是也得捎上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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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如果你想的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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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玉书定好杯子形状，插上吹干机，转动陶轮，郑重其事地回他：“路鸣野，你不是巨婴，我也不是你的附属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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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你的事业，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情，我们不可能每时每刻都黏在一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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瞧见他逐渐耷拉下去的脸色，以及眼底越来越浓郁的失落，程玉书紧接着找补了两句：“不过，我可以每天都和你打视频电话，每个周末一有空就飞去你所在的地方找你，还有你的每场比赛，不管国内国外，我也都会亲自去现场给你加油鼓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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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完他的话，路鸣野无奈地呼出一口气，伸手碰了碰陶轮上成型的杯子，吐槽：“你就不能先试着答应我然后再反悔吗？非得每次都这么决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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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玉书嘟囔着回怼他：“那谁让你知道我怎么想的，还这么问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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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你这么以事业为重”路鸣野曲起手臂撑在桌面上，双手交叉，脑袋搭在手背上，“那你为什么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留在河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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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美院九月份开学，旅馆下个月才重新营业，云川只要我想去，我随时都可以去，所以在抉择出最好的答案之前，我有的是时间，但你不一样，你已经没时间再纠结再拖延了。”说着，程玉书拿起另一块陶泥放在旁边的陶轮上，开始重复前面的工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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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鸣野何尝不知道他没时间再纠结再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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