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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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里捏着从李振严那要来的照片，站在拾光客栈门口，犹豫不决地左右踱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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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进去问程玉书当年为什么要放弃短道速滑，也想进去问他，既然他两是好朋友，那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都没主动联系过他？他还想问他，他浪费天赋，放弃短道速滑，现在有没有一点后悔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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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最终还是没能踏进旅馆的大门，沉默着转身直接回了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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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玉书刚从楼上下来，正巧看到他离开，追到门口，想要开口叫他进来坐坐，却又想起他两上午刚在广场闹了不愉快，他拉不下脸叫人进来，索性眼睁睁地看对方拐进了隔壁街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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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来了？”他推开门的时候，外婆正坐在院子里摘菜，抬头见他回来，赶忙从屋子里拿出一张凳子来，“怎么样？这么多年没回来，好玩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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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鸣野捡起放在地上的菜，回她：“街道翻新得太快了，我都差点迷了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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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你没和玉书一起去吗？”外婆看着他，解释：“他早上过来给我送东西，问我你去哪了，我跟他说你去体育馆那边瞎晃悠去了，他不是出去找你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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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并不想让她知道，他和他又闹了矛盾，于是面不改色地撒谎：“是吗？可能是我没看到，错过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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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下次记得直接去他们家叫他和你一起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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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鸣野笑着点头答应，抬头看了看这大雪弥漫的天，长长吐出一口气，没再接他外婆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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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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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之后，路鸣野每天早上都会有意无意地路过拾光客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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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每天都站在马路对面往里瞧，却又每次都在看到程玉书转头看向他时，迅速低头转身，当做无事发生过一样继续往前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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