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4章 大破情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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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申家真这样做，那可是纳税典范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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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番话连讽带刺，气得申用懋险些要仰过去。实在没想到有人敢这么不尊重申家，皇帝也真敢让官员这样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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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传芳等申用懋的子侄，更是对曹文衡怒目而视。他们申家自从出了大学士，何曾被地方官这么对待过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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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文衡面对他们的目光，却是老神在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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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到江南一年多，他已经认识到不把情面撇一边，是不可能向士绅大户收税的。那时朝廷的板子就会落在他的身上，一切由他承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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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一直在想着，用什么办法破局，完成清丈田亩和大造黄册，以及所谓的分税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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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发生的事情虽然棘手，却让他看到了一个机会。因为救援申家这件事，说破天也是他占理。将来传出去后，申家在外人面前也不得不感谢他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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否则以后申家再发生这种事，就没有人来救援。免得好处没捞到，反而落下埋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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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捏住这一点的曹文衡，内心非常镇定。甚至还揣测李玉和申家的关系，想办法讨好这个皇帝的近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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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他来说，去讨好内廷宦官是拉不下脸的，但是和李玉这位大师音乐相交，传出去却是一段佳话，甚至能说是在为重制礼乐做贡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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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苏州的繁华，也让音乐在此地极盛。昆曲在此发源，江南有名的戏班也多在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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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文衡去做这种事，可谓非常便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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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想着自己的事情，曹文衡面上更加从容自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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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用懋见曹文衡这个样子，顿时也明白对方不吃他这一套。甚至认识到皇帝已经铁了心要在江南征税，拿他们申家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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