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被游犬记得清楚。喂他吃食、与他欢好、亲吻与拥抱……他还以为那些就是永远。哈,永远。
不要丢下他啊……明明、明明上次都不怪那人了、为什么……
他狠吸一口气,摇晃着身子又爬起来。日头高挂,几多云飘悠悠地行过,居高而下看游犬狼狈。他喉头干得生疼,却还不知疲惫得向前跑。拥川的黑马身轻如燕,地上留不下多少痕迹,游犬只能凭着记忆跑,待他看见远处那座庄严的城时,两腿一软,直接倒了下来。
“拥……川……”他的哑言,谁都没听得懂。
“喂,喂?你不是快死了吧?”守城的官兵早注意到他了,疯疯癫癫的,不知道是哪里跑出来的傻子。不管怎样,总不能让人死在自己的职位前边。他拉了个伴,两人一起过来,有些忌讳地躲远了扯着嗓子喊。地上那气息微弱的小疯子“啊啊”叫两声,翘起一根手指,向着城门。
“进去?想都别想了,看他这样也不像是个正当身份的,什么人都能进皇城……嗤!”
听了这话,官兵甲才仔细地去看,确实是上好的锦布,巴掌大一块就够他吃几顿饱饭的那种。
他也没什么忌讳了,蹲在游犬面前身上想去扒拉他,被狠狠地咬了一口。“你奶奶的!死疯子
官兵甲一脚踢在他手背上,游犬痛叫一声,掌心飘落一块布料。他几乎立马就想伸手去捡,却被人踩住了手腕。游犬呼吸急促,挣扎的时候,布料已经被官兵乙捡了起来。
官兵甲打了个寒颤,脚上力度不自觉轻了些。游犬立马掀起身子去扯官兵乙的衣服,眼睛瞪得凶狠。两个官兵都被惹着了,不管不顾地又把他踢翻在地。
“我就不该跟你过来!走了,烦死人了!”官兵乙抱怨一声,很自然地把黑布塞进自己胸前。
两个人吵着,最后居然把布片一撕,嚷嚷着:“都别要了!妈的!”大概是气不过,又各自回来在游犬身上踹了几脚。
他在地上缓了很久。眼前出现两只靴子,游犬含着希翼抬头,又苦涩地低头。
游犬木木地抬头看他,梁老观心道:是个疯子哑巴?算了……反正是白捡的……
少年很慢地眨了眨眼,大约理解了,“啊、啊。”他声音哑得难听。他太渴了。
他跟在梁老观背后,慢吞吞地走,然后看着他走到官兵面前,讨好地塞过去什么东西。几人交谈,时不时回头来看他。
官兵扫了他几眼,又撇了撇游犬,不耐地打断:“行了行了,快点进去,别走得太张扬。”
“啊、啊……”他的意思梁老观猜不着,只管领着他转入一条巷子。巷子很窄,又黑又臭,穿过去之后亮堂了些。不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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