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不过,又各自回来在游犬身上踹了几脚。
他在地上缓了很久。眼前出现两只靴子,游犬含着希翼抬头,又苦涩地低头。
游犬木木地抬头看他,梁老观心道:是个疯子哑巴?算了……反正是白捡的……
少年很慢地眨了眨眼,大约理解了,“啊、啊。”他声音哑得难听。他太渴了。
他跟在梁老观背后,慢吞吞地走,然后看着他走到官兵面前,讨好地塞过去什么东西。几人交谈,时不时回头来看他。
官兵扫了他几眼,又撇了撇游犬,不耐地打断:“行了行了,快点进去,别走得太张扬。”
“啊、啊……”他的意思梁老观猜不着,只管领着他转入一条巷子。巷子很窄,又黑又臭,穿过去之后亮堂了些。不同于巷子外的商饮高楼连片,里头全是些矮小的平房,大多都很老
游犬有些迷惑,抬手抓住前面那老人的衣角。游老观,把衣角抽出来,“还没到。你要找的人就在前面了。”他想了想,又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,到旁边的房子里借了点水,把打湿的帕子递给游犬。
游犬蹙眉,忍着帕子的腥臭擦去脸上灰尘,露出一张白净的少年面。他许久未进食饮水,脸色发白,显得有些脆弱。
他笑容愈盛,忍不住夸赞道:“小郎君长得真标志!嘿嘿……走走走,我们接着走,马上到了!”
那女子破口大骂:“死老头,大白天嚎什么!别把老娘的客给吓跑了!”
那许明娟瞪他一眼,才看向面前的少年,登时眼睛一亮。梁老观嘿嘿地笑,看见她那副表情,就知道这事稳了。
梁老观心中叫苦,知道许明娟这是要压价钱,可是也没办法,赌场的人已经找上门了……“是是是……老头我只要……”
游犬猛烈地挣扎,被几个如雷的巴掌抽得半晕。他瘫在地上,喉头涌一股甜腥。许明娟把他压着,手脚绑了绳子,期间又见他挣扎,便起了肝火。她没再赏耳光,毕竟卖人屁股就是图那张脸,不能给打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