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被糟蹋成……诶我去,不想穿还不如给我呢!”
黑色。
官兵乙捏着黑布细细打量,“这也是好料子……这疯子,别是哪家的少爷吧?”
“妈的,真晦气!老子真想捣死他!”
“嘿?你他娘的想独吞?拿出来!”
游犬浑身都疼,手腕上爬了骇人的青紫。他忍着痛,爬过去把布条捡起来,搂在手心。长时间的缺水让他流不出一滴眼泪。不必流,没有人会替他擦了。
梁老观笑眯眯地蹲下来,拿一块手帕递给他。“这位小郎君,你是想进城找人么?”
他这样盘算着,伸手遥指城门,然后又指自己:“老头我能带你进去。”他尽量笑得温和,还是掩不住一股狡恶之感。
梁老观想拉他一把,被躲开了,无奈地站着看游犬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。游犬连呼吸都疼,良久才忍着痛苦立在原地。他腰背微弓,——被官兵打得狠了,背后挨了好多脚。
梁老观四十多岁了,或许因为年纪原因,又或者因为常年卑躬屈膝,腰背佝偻极。他悄默默地递了几枚铜板给官兵,讨好道:“大人您行行好,让老头我和老头家的小子进去吧,诶……他……他小时候生大病,成了疯子,前几天跑出去了,叫家里人担心得紧……”
“嗳、嗳,大人您安。”梁老观又对着他深深地点了点脑袋,回身朝游犬招手。少年瘸着腿跟上,又进入了这座城。
游犬有些迷惑,抬手抓住前面那老人的衣角。游老观,把衣角抽出来,“还没到。你要找的人就在前面了。”他想了想,又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,到旁边的房子里借了点水,把打湿的帕子递给游犬。
游犬蹙眉,忍着帕子的腥臭擦去脸上灰尘,露出一张白净的少年面。他许久未进食饮水,脸色发白,显得有些脆弱。
他笑容愈盛,忍不住夸赞道:“小郎君长得真标志!嘿嘿……走走走,我们接着走,马上到了!”
那女子破口大骂:“死老头,大白天嚎什么!别把老娘的客给吓跑了!”
那许明娟瞪他一眼,才看向面前的少年,登时眼睛一亮。梁老观嘿嘿地笑,看见她那副表情,就知道这事稳了。
梁老观心中叫苦,知道许明娟这是要压价钱,可是也没办法,赌场的人已经找上门了……“是是是……老头我只要……”
游犬猛烈地挣扎,被几个如雷的巴掌抽得半晕。他瘫在地上,喉头涌一股甜腥。许明娟把他压着,手脚绑了绳子,期间又见他挣扎,便起了肝火。她没再赏耳光,毕竟卖人屁股就是图那张脸,不能给打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