撕,嚷嚷着:“都别要了!妈的!”大概是气不过,又各自回来在游犬身上踹了几脚。
他在地上缓了很久。眼前出现两只靴子,游犬含着希翼抬头,又苦涩地低头。
游犬木木地抬头看他,梁老观心道:是个疯子哑巴?算了……反正是白捡的……
少年很慢地眨了眨眼,大约理解了,“啊、啊。”他声音哑得难听。他太渴了。
他跟在梁老观背后,慢吞吞地走,然后看着他走到官兵面前,讨好地塞过去什么东西。几人交谈,时不时回头来看他。
官兵扫了他几眼,又撇了撇游犬,不耐地打断:“行了行了,快点进去,别走得太张扬。”
“啊、啊……”他的意思梁老观猜不着,只管领着他转入一条巷子。巷子很窄,又黑又臭,穿过去之后亮堂了些。不同于巷子外的商饮高楼连片,里头全是些矮小的平房,大多都很老旧了,灰墙上爬着霉迹和青苔。
“擦擦脸。不然你要找的人不认得你。”说着,把手掌虚虚地在自己脸上搓了两下。
梁老观眼睛一阵阵发亮:好!这回捡到宝贝了!
游犬觉得有些奇怪,但也别无他法,只能兀自抓紧了手心的黑色碎布,又跟了上去。他被带入一处小院落,院子比别处要大一些,落了一座三四层的小楼,大门半开不开。旁边还有几间小平房。梁老观吆喝了一声,房门打开,出来一个相貌粗俗的中年女子。
“嗳、嗳……老头我知错了,许大楼主您别气,今天老头我可淘到了好宝贝……”梁老观谄媚地笑,让开一步,露出后面的游犬。
“这不是你骗来的吧?身份不明……我害怕招上事儿咧!”许明娟怪声道,眯缝眼
梁老观心中叫苦,知道许明娟这是要压价钱,可是也没办法,赌场的人已经找上门了……“是是是……老头我只要……”
游犬猛烈地挣扎,被几个如雷的巴掌抽得半晕。他瘫在地上,喉头涌一股甜腥。许明娟把他压着,手脚绑了绳子,期间又见他挣扎,便起了肝火。她没再赏耳光,毕竟卖人屁股就是图那张脸,不能给打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