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一口气……没喘上来就走了……你这个杀星……我打死你……我打死你!”说罢那酒肆老板就使劲拿拳头捶打季通的胸口,砸得那札甲哗啦哗啦响。
那酒肆老板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干柴,季通也不觉着疼。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,季通想到了自家之事。
那归元真人说仙玉夺人气运,冯家遭绝门户,自己本就孤苦无依,父亲出征未归,母亲病体早丧。自己唯独说了句要迎娶这阿桂小娘,莫不成就因这句话害了她不成?
那老板娘看到季通两眼无神,不知想些什么。但是她清醒了过来,拉住了满手是血的酒肆老板。“当家的!当家的!你别这样!是咱家的桂儿命不好,享不了那渔阳城的清福。你快停手,莫要打官家了。”说着说着二人就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。
周燕朗慢慢挪步过来,斟酌地低声说,“季兄,某……没能招呼好他们。还请恕罪!”
季通颤着嘴唇长吁一口气,“与你无关。我且去屋里看看那阿桂。我们……我们也未曾见过……你说?你说她怎么就死了呢?”说罢他也不理会周燕朗,直直地往那酒肆的后院走去。
小楼和杨暮客就站在街口远远地看着,大致也明白了事情的因果。
这小镇的一切都在小楼的阳神知觉下,看到了院中的枯树,明悟在心。对着杨暮客说,“那院中的桂花树乃是数百年前飞走的一片月桂树叶长成的。如今你师傅把那树心塞进了你的体内,那飘落在外的月桂树叶也就没了根系。想必那家的姑娘是与这桂花树魂木相连,桂花树枯了,她命数自然也就尽了。”
杨暮客抬头看着马上的小楼,眼中尽是不解。想到,师傅说牵魂木心,怎么又变成了月桂树心?
小楼却能听见杨暮客的心声,解惑道,“牵魂月桂,长生蟠桃,大梦菩提,火炼扶桑,黄钟李子,有灵人参,天雷箭竹,此乃七种先天灵树。”(这个世界没有月亮,月同等于肉,为活物的意思。)
杨暮客听完小楼的话一阵烦躁,这话岂不是说我才是害死那阿桂姑娘的真凶?
小楼也不理会杨暮客的胡思乱想,她继续用法相看着,七情六欲,细细体味。
那季通走进了西厢,看到了躺在土炕上的尸身。
阿桂穿着粗布长裙,晶莹剔透的脸上没有血色,长长的睫毛挂在紧闭的眼皮上。原来这就是我那未过门的媳妇,季通慢慢地朝着阿桂的尸体走过去,坐在炕沿上。手拿起那阿桂冰凉的小手,摸起来和那杨暮客肉胎的胳膊一样。冰凉的。这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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