壶枫退出屋外后,匆匆往他自己的精舍走。他心中憋着怒,不砸些东西,怕是都不畅快。
但还未等他走到精舍,掌门的亲随童儿过来。
这童儿壶枫也要唤一声师叔。
“师叔,您怎么来了?”
那童儿没长开,娃娃脸。但已经是百岁的老妖精,他开口说,“掌门吩咐,让你过去觐见。”
“诶。弟子这就随您过去。”
进了掌门院子一番大礼之后,那白须老者让童儿出去候着。
“壶枫,坐吧。”掌门指着蒲团。
“是,师祖。”
老者抚弄长须,慧眼晶晶地盯着他,“你与那紫明上人说了什么?”
壶枫顿时噎着一口气,怎地叫我与紫明说了什么。
他面容凄惨,将那屋中之言巨细无遗地说清楚。
掌门叹了口气,上前拍拍他的肩膀。
“不算坏事儿。”
壶枫愣愣地看向掌门,怎地就不算坏事儿了?这是要坏弟子前程啊……修行又非独修自己。还要修道侣,传法与良才,代代相传,此乃修行重要一环。杨暮客逼着他去收徒,难道不算坏他修行吗?
此时壶枫已经忘了,他那三花聚顶,乃是受了杨暮客行功德的机缘。
掌门笑道,“与高门弟子结缘,总比你收一个良才入门强吧。况且你怎就知,你此回出山寻不到良才呢?去吧……”
壶枫一肚子不情愿,但只能捏着鼻子认了。
杨暮客夜里观星,群星茫茫,他好似听见了九天的罡风声响。
指尖掐算一下,并不起卦只是探查自身气运。如此行事便免了支寿去占卜的麻烦。修为越高,寿命越长,占卜的代价便越高。杨暮客现在明白了师傅当年所言……天之道,在于得失。寻遁去其一,当以先天元气视之。知天机,违天命,更甚。
当你提灯照路之时,便将前路照进了阴影。阴影之中,尽是危机暗伏。
他兀地察觉一道光芒流逝。那光与他气运勾连,不是旁人。正是壶枫,壶枫已经下山了。
好果决的人!
杨暮客瞬间觉着他过往小觑这壶枫道长。
第二日,召岳宫掌门邀请杨暮客前去会面。
杨暮客怕蔡鹮乱走,不在他身旁遭了灵染,伸手在她眉心一点。又点出那个朱砂。
蔡鹮则美滋滋地看着杨暮客离去的背影,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块镜子细细打量。还暗暗呸了一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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