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暗淡下来,晏竽一直保持着守好怀里的物件拉着交领的动作,坐在靠近门口的木桌旁。
他处于新的环境,尚存留了半分警惕,别人鞋尖贴踹到门槛那刻,晏竽睁开了眼。
这死婆子走哪都操着一口尖锐炸耳不中听的话,晏竽不理会她的风言风语,径直迈出了门槛,从她身边擦肩而过。
她不带他去找,那他自己去。
太无理了!
晏竽才不在意她的想法。
婆子撒泼似的在后叫喊,晏竽懒得理她,直冲冲越走越往不知名的地方深入。
因为不熟悉地方,瞎走迷了路,突然来几个佣人路过,晏竽猫着步子退回可以遮挡他的地方。
晏竽可不想还未写到末端,贺昀辛接着写了两三行,见晏竽还没给走的意思。
晏竽以为贺昀辛真的在安慰他,不过他依旧一副想跟贺昀辛常长谈的姿态,憋出委屈的哭腔倾诉道:“爹爹哪里仅仅是训斥我,他还打我。”
“不,他不是为了我的好!”晏竽巧妙的说出自己的秘密,他在赌贺昀辛会对他的话而感兴趣,“爹爹分明,分明是嫌弃我的身体……他不喜欢我。”
“大哥你有所不知,我因为从小有这样的体质,晚上时常会有睡不好的时候,上次我太过于困倦倒在爹爹的床铺上睡着了,不知怎的,我竟然睡着了……我明白,这也不是什么大事,但爹爹还是用家法打了我。”他说完,一脸愁容的补了句:“身体出问题,明明不是我的过错,我也不想的……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晏竽听见笔杆子敲击在书桌上,贺昀辛已停笔等他回答。
晏竽一横心,左手的指甲掐进了右手的皮肉中:“是会流水,还很痒,所以很不舒服,才睡不好。”
要证明给贺昀辛瞧,首先必定要脱裤子,晏竽心中迈步过去这道坎,但贺昀辛的话正气凛然,不由再次动摇给他看看的心。
贺昀辛看出来他的犹豫,再次说道:“你放心,医者仁心,在我们的眼中只有病人。”
“自然不会。”
是惊异、是嫌弃、是愕然,亦或是正如他所说医者仁心,不为所动。千百段思绪百转千肠,勒住要解开尘封多年秘密的双手,紧张的酥麻感捆得指尖发凉,好几下指腹摩挲,他盈盈地望着贺昀辛,求助道:"大哥……"
“我来帮你吧。”贺昀辛环住晏竽的腰,搂他坐上了背后的书桌。盈满体温的怀抱反而叫晏竽如血液冻结,僵硬不动。
上滑的长衫撩至膝盖骨,贺昀辛虎口处刚好卡住胯骨,细腻绵柔的皮肤在他的手掌心下,好像拿捏了窗棂外下着绵绵细雨的轻云,嫩得一用力就要揉碎在自己的掌心当中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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