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风寒。衙牢可不是人待的地方,还不知道会受什么罪。若是不管他,等他出来,人也就废了。你若和离不成,不还是得你受苦?”
田氏按照廖华裳嘱咐的,继续劝道:“那庄老婆子将你们家害得这么惨,难道你不想报仇?”
“廖魁大哥既然让你去击鼓喊冤,定然是有把握为那个大傻子翻案。”
“大侄女也说,昨日他早早下工,那做工的地方一定知道他生病。”
“庄老婆子的大闺女肯报信,说明她心还是个好的。若她能出面作证,证明二哥病重,他就没有半夜作案的可能。”
“还有你以前做工的酒楼,也找些证人,证明当初二哥被庄氏以重利蛊惑,从你手里夺走银子补贴她们母女。”
桑氏犹豫问道:“这些人跟我们无亲无故的,当真愿意出面作证?”
田氏恨其不争,“你傻呀?庄老婆子和她闺女是什么人?就她们做的那些事,整个余梁但凡认识她们母女的,谁不讨厌她们?”
“诬告可是重罪。痛打落水狗,谁都喜欢做。”
“你到时领着柱儿,一家一家的磕头,哭得可怜一点。人心都是肉长的,还能哭不来一个证人?”
“你若是对柱儿他爹一点念想都没有了,那就随他去。若还有那么点念想,就听廖魁大哥和侄女的。”
桑氏抬手抹去眼泪,斩钉截铁道:“我去!明儿我就去,挨家挨户地问、挨家挨户地求。就算不为了那个傻子,也为了出这口恶气!”
田氏叹了口气,将自己带来的十两现银交给桑氏,“这些银子你先拿着,今日早晚想办法打点打点,进去看看他,问问情况。”
桑氏接过银子,眼泪又流了下来,“多谢你。这银子,我以后做工赚了,一定还你。”
田氏眉毛一挑,眼睛瞪得溜圆,“你肯定得还啊,这是借给你救急的。”
她总不能跑这半天,搭工夫、搭马车租金,还要再往里搭银子。
她又不是菩萨,做不来那普度众生的事儿。
桑氏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,“知道知道。”
笑着笑着又开始哭,“真是多谢你了。”
桑氏回了院子,去向主家请假。
原本以为主家能给半日假已是恩典,没想到她一说,主家立刻准了她三日假。
还专门喊了管事进来,让他带着桑氏去一趟县衙,帮桑氏打点关系。
末了又给她五两银子,还劝慰道:“本就是诬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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