亦至长安。
唐太宗训斥来使:我发兵击叛,始得焉耆;汝等乃是何人,敢夺而据之!
使者以此还报吐屯,吐屯大惧,遂放弃焉耆,引部回返其国。焉耆人虽然由此复国,但仍不敢得罪突厥,遂立栗婆准从父兄薛婆阿那支为王,仍然依附处那啜。
郭孝恪见此,亦只好承认薛婆阿那支自立为王,与其和平共处而已。
李世民便以此事为由,教导太子李治:焉耆王不求贤辅,不用忠谋,自取灭亡,系颈束手,漂摇万里;人以此思惧,则惧可知矣。
九月下旬,盖苏文遣使至唐,进贡白金。
褚遂良奏道:高丽莫离支弑其君,为九夷不容。陛下今将讨之,若纳其金,是鲁桓公纳宋华督献郜鼎之类,臣谓不可。
太宗信以为然,乃拒高丽贡献,并谓高丽使者:汝曹此前皆事高武,受其官爵。莫离支盖苏文弑逆,汝曹不能为故主复仇,今更替反贼游说以欺大国,罪孰大焉!
悉命扣留,并下大理寺推鞠其罪。
冬十月,唐天子车驾行幸洛阳。前宜州刺史郑元璹当时已告老致仕,唐太宗因其当年尝从隋炀帝征伐高丽,便召诣行在,问其辽东是否可伐。
郑元璹照实奏道:辽东道远,粮运艰阻;东夷且善守城,攻之不可猝下。
太宗道:今日非隋朝之时可比,公但随营备询,有何不可?
郑元璹明知其不可为,但不敢谏,于是再拜奉诏。
唐太宗为息异议,诏谕群臣:今攻高丽,与隋炀帝时不同,大有五利。一曰以大击小,二曰以顺讨逆,三曰以治乘乱,四曰以逸待劳,五曰以悦当怨。诏以张亮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,帅兵四万,战舰五百艘,由海路前往平壤;李世积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,帅步骑兵六万,前往辽东。同时传檄辽东,命新罗、百济、奚族、契丹各附庸诸部,分路发兵,东向南下。朕亲统诸军,自洛阳北上定州,留太子李治监国,萧瑀为洛阳宫留守。
鄂国公尉迟敬德致仕在家闲居,闻说天子东征,遂上书进言:陛下若亲征辽东,洛阳、长安乃国库所在,驻守兵力单薄。辽东路途遥远,恐生不测;且彼蕞尔小国,何劳陛下御驾亲征?请付之良将,自可摧敌。
太宗不纳,而命尉迟敬德官复原职,并行太常卿职权,任左一马军总管,启用随征。
庚子日,诸军大集于幽州,遣行军总管姜行本、少府少监丘行淹,先督工造梯冲于安萝山。远近勇士应募,及献攻城器械者不可胜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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