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御座之后,掏出匕首,自后背一刺而入。公孙无知闷哼一声,血流公座,登时气绝。可叹公孙无知为君,前后只有一月有余。
齐侯被杀,掌管禁卫大夫当即下令,约束众军,退出宫外。打扇侍女趁乱跑回内宫,将主公被刺消息告知连夫人;夫人闻变,泪水长流,自缢于宫中。
前殿之上,雍廪令人收拾齐侯尸身,包扎伤处,做成暴病死亡情状;一面教人急登城楼,放起一股狼烟,直透九霄。
郊外高傒府中,正在款客侑酒,热闹非常。忽闻门外传板,管家进入大厅。
管家: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借问家主,是否添肴?以备外厢厨下举火。
问罢直身,将眼睛眨了三眨。
高傒起身:客人安坐,待我亲自去看。
说罢已离座位,出至外廊。东郭牙便知城内之事已了,也站起身来,几步跨至廊下。
连称、管至父已经半醉,见主家举止有异,待要询问缘故,却听云牌响亮。
高公喝道:还不动手,更待何时?
话未落音,庑下预伏壮士杀入内堂,将连、管二人砍倒,再复数刀,斫为数段。既斩二贼,又来杀其随从。连、管虽有数十名从人跟来,皆是勇士,但此时亦都醉饱;又在入座前将所带兵器皆都立在廊下,此时身无寸铁。眼见刀来,只能强挨,一时皆都毕命。
东郭牙命将连、管二人心肝剖出,连同首级包做一处,告别高傒,回至都城,入于宫殿。雍廪与诸大夫见到连、管首级,遂布设灵堂,摆上齐襄公灵位,以二人首级心肝祭之。
诸事已毕,雍廪便遣人前往鲁国,奉迎公子纠回国继立为君。
鲁庄公闻而大喜,便欲起兵,护送公子纠归齐。施伯请屏退齐使,私下进谏。
施伯:自僖公以来,齐鲁强弱易势,我受其欺久矣。今齐国无君,必致扰乱衰败,鲁国之利也。依臣之计,且请勿动,以观其变,不亦可乎?
鲁庄公:先生所言是也,且容寡人思之。
只因心下犹豫不决,便即散班,还于内宫。忽有女侍来至,说太夫人有请。庄公闻言不敢怠慢,只得亲至别宫,来见母亲。施礼已毕,落座不言。
文姜不悦:前番你舅父被连、管二贼弑杀,拥公孙无知篡位,我命你出兵报仇,你便不肯;今弑主逆贼伏诛,齐国来接你表弟,你又只顾延挨,不肯发兵护送,却是为何?
庄公陪笑:母亲息怒。只因国中大臣谏奏,说齐国强大,非我鲁国之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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