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经业本是举人老爷,按理也可以补个官做做,但是他立举于考中进士,如果祖宗在地下给力的话,状元也不是不可以。
可科举何其难哉,上一次考试他就名落孙山,别人都干脆回乡攻读,待三年后再试,他却不想浪费来回的时间和路费,便一直留在京城备考。
人是要吃喝拉撒的,虽然秦经业家中颇有资产,带来的盘缠还剩好些,但总这么坐吃山空,也非长久之计啊,万一生了大病,银子怕是要打水漂。
好在京城里跟他同病相怜的举子也有不少,有钱的公子哥儿典个院子,没事就寻朋访友、游山玩水,主打一个悠闲。
没钱的举子们就找个清幽的佛寺,集体免费蹭吃蹭喝,秦经业随大流,也是这些白吃党中的一员。
寺庙每日喝粥的生活很清苦,秦经业只当天降大任于斯人矣,生生忍了下来。
但知客僧却忍不了,佛有好生之德,但要养这么多张嘴,庙里的压力也很大,于是话里话外就讽刺他们既不肯布施,又不愿念经,全无半点功德,只会白吃白喝。
很多举子脸皮厚,说且任他说,清风拂山岗,可秦经业脸皮还没修炼到家,好歹自己也是老爷呢,哪能受如此大辱,便卷了铺盖一走了之。
天无绝人之路,秦经业去各府敲门自荐为西席,最终在祺国公府落了脚。
国公府人口简单,又没有宅第间的明争暗斗,待遇也不错,所以他在授课之后,得空便在屋里研究八股作文。
可自从国公府倒了之后,秦经业倒也想开了,考状元当官什么的,还是随缘吧,得之我幸,失之我命。
张敏见过有人在大考前,心情紧张到彻夜难眠的,听他如此想,当下便夸道:“就冲着秦先生的心态,此次科考定然稳了。”
“承你吉言啦!”
而后几日,张宅众人俱都开始打扫收拾铺子,就连张敏请秦夫子写的“恒丰楼”牌匾,都已经做好,送了过来。
附近的商户几次过来打听,只听说店里卖一种叫罐头的食品,其他一概不知,这反倒勾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,只盼着恒丰楼开张,他们也好尝尝鲜。
剑月看着空荡荡的铺子,不由道:“小姐,要不把那些已经做好的罐头摆上来吧。”
别家商铺都是先有货,后开铺子,他们倒好,反其道而行之,甚至连做罐头的果子都还没到呢,买卖做成这样,真没问题吗?
“不急,咱们只要赶在过年前开张就成。”过年前,百姓们都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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