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都要在这里毁灭。
唐沂几乎是踩着裂痕逃命,那怪物身姿怪异,穷形尽相,乍看就像一只长着鸟嘴的兔子,可头如巨瓮,目如鹞鹰,层层银发之下的躯体表覆鳞片,在末端处生出一条硬甲长尾,竟融合了诸多兽类特征,因此很难辨认它的原型到底为何物。要知道山中没有哪座石像会是这般不可名状的,明若清只瞧了一眼,霎时瞳孔紧缩,腿脚也变得僵硬,“这该不会是……”
“是虬奎!”
很好,悬着的心终于死了。
雪尘与飞沙混作一团,众声不降反增,虬奎六足并用,狂风肆虐,洞窟坍塌不止,狰狞到了极致,就如一场灭世浩劫,兀自令人心惊胆战。
此情此景,南初七抬头错愕:“……好大的穿山甲。”
下一息,唐沂就把他掳走了。
南初七被塞进雪橇前还有点木然,他着实没想到凶神会降临得这样快,毕竟这可是过去的北姑,倘若属于它的命运当真一成不变,飞鹰镇早该灰飞烟灭了。
难不成,是极光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?
轰鸣声不绝于耳,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们的处境,已经容不得唐沂再耽搁了。他视线往下移,修缮好的雪橇还不如一块木板,必然承受不住太大的压力,但到底是拼死赌一把,他摁着南初七的肩奋力往前冲,终于赶在最后一刻扑进雪道,带着二人暂时脱离了危险。
毫不夸张地说,虬奎绝对是南初七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东西。
放在以前他都要掂量掂量,现在么——
“这要是被它吃掉,我们顶多只能想办法让它撑死啊!”
雪橇在唐沂的推动下越滚越快,他旋即一跃而上,感知底部猛地一沉,木板发出嘎吱挤压声,相较于四周的动荡不值一提。南初七熟练地沉腰,用双手扶住前端,控制雪橇往外扭,正好躲过虬奎从上方掷来的断木,任其轰然坠地扬起大片白色粉末,成为切割风雪的利刃,却不能动摇二人半分。
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就说明情况不差,至少在南初七看来是这样。他怎么会害怕,他只会觉得刺激,全身上下都充满了爱死不死的松弛感,大概年少气盛也不过如是。南初七听声辨位,其实不太靠谱,迟早会有翻车的危险,唐沂便替他看着身后,奈何虬奎愈发残暴,能躲过一次都算侥幸,其余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。
听天由命。
唐沂又念了一遍。
“啊?你刚刚说啥?”南初七的声音在风中回荡,唐沂恍若隔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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