癔症呢?”
发癔症的南初七和疯了的明若清,到底哪一位更值得关注,两位还真是卧龙凤雏。唐沂只知道再不想办法就得死在这里,他开始相信玄学,极光就象征着某些人的命运,看似万变,其实从一而终。他应该要好好记着付清乐在大狼山算过的卦象,说不准,关键时刻还能派上用场。
提到付清乐,唐沂这时候才想起来,好像大家都错过了他的生辰宴。
不过,现在应该不需要了。
临走前信誓旦旦,结果扭头就一去不复返,唐沂要是付清乐,估计得恨死他们了。
……确实恨。
唐沂握紧了雪橇绳子,一声轻笑匿迹风中,再化为身后转瞬即逝的足印,是三人来过这里的唯一证据。
他想着,想着,遗憾的不止是失约,还有许多曾让他后悔的选择,即使回到二十年前也不会感到庆幸,他的人生还没开始,何谈挽回呢。
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,雪山这地方真的很奇怪,能让人一会儿有心比天高的志气,一会儿又有命比纸薄的嗟叹。唐沂顿住回头,茫茫大雪,黑天墨地,除了鼻尖上绵密的银针,其余的他什么都看不到。
记得松哲说,北姑山群的沟壑不会触动他们,但是声音可以。
雪山传达的意境虚无缥缈,可惜极光早早地带走了几人的修为,唐沂也唯恐误解,他就像一个迷失的旅客,艰难且固执地寻找着出路,用这种方式不断提醒自己还活着。眼前本来一片辽阔,可他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过去,只能幻想远方有光亮在指引他罢了。要是连这点信念都没有,他会彻底失去内心,和山中那些腐烂的石像又有什么不同。
“看护山门的巨石,曾经是人吗?”黑漆漆的寒风袭面而来,折返于大雪和人的疲倦之间,让唐沂有过短暂地清晰,无视时空的阻碍,他恍惚意识到了什么。
石头怎么会成活呢,除非他们本来就活着。
唐沂吃力地拖动雪橇,刺骨的冰碴浸没他的衣领,他好像感受不到手脚的存在了,整个人也木掉了,但残缺的呼唤常伴于身,他难以描述,似呢喃之语:“或许……或许他们曾经活过……又或许他们从未死亡,只是我们未曾相遇。”
时间是最可怕的东西,世事万变,它从来不作回答。唐沂因极光禁锢了全身修为,但他的灵魂不朽。光是凭这一点,明若清忽然就懂得松哲当初的意思了。
南初七问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我不知道。是雪山告诉我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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