葬送在这里,无人问津,那她不如自己先选择放弃。
严寒会消磨人的精神气,唐沂能够理解明若清,他也没想到那一次的极光会直接把他们送回过去的飞鹰镇,探索未知雪山可不是个好主意。
雪峰上的光晕渐渐落下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浓墨,它漫过白雪越来越黏稠,快要浸到唐沂的脚底,连半点星尘的影子都看不见,方知他们已经停留很久了。
无尽的视野变得狭隘,希望也再一次落空,不过庆幸团队里还剩一个主事的,唐沂率先捡起南初七扔下的绳子,却等不到任何回应。周围尽数压着低迷不振的情绪,以至内心莫名有股烦闷与无助,连唐沂都不能避免。他偏了脑袋,无奈同伴被雪山轻易击倒,隔了许久才叹出一口冷气。就那两人自暴自弃的态度来看,能不能走回飞鹰镇都是个问题。
南初七仍维持着摔倒的动作,唐沂以为他僵成人棍了,还在思考该怎么用破烂的雪橇捎上两个人。
好在明若清忧郁也只是一小会的事,自我鼓励这点痛算什么,不就是误入秘境吗?不就是暂时性地失灵吗?大不了就重修!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!
她起身艰难,摇摇晃晃地,朝着南初七腿窝来了一脚,“去你的,少搞这种不利于团结的东西,给我站起来!”
人有时候就是很固执,譬如明若清。她强迫自己摒弃杂念,绝境中都要咬牙坚持,从不与人诉苦,有一点委屈的势头她就会立马止住,这是由她往年的经历造成的,生活不容她有示弱的权利,对外身份也在让她必须强大。但其实,她的奉献与大义多数源于她本身就是一个完美主义者,没有掺和任何表演的成分,仅仅是这样就已经很吓人了。
惊人的自我控制力,唐沂从前只在姜云清身上见过,他一直都不认可这么极端的做法,根本不像个人。然而接触久了才发现姜宗师什么都没想,说好听点是纯粹,说得不好听就是唐沂对他的评价:脑袋空空。
明若清跟他不一样,她的情绪越积越多,一点点不起眼的小事就会让她崩溃。
唐沂确信,明若清疯了。
这里是二十年前的飞鹰镇,有更年轻的松哲和敏亚,或许还能见到最初的阿哥。极光既然带他们回到这个时间节点,只能是阻止或者改变某些无可避免的命运了。二十年太长,容错机会远比唐沂想得要多,可难也难在这里,他不知道哪一个改变才是关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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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是什么,最该担心的还是明若清的精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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