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被如此指责,实在是有些憋屈。
然而,形势比人强,此刻若是再执拗下去,恐怕只会给自己招来更多麻烦。
想到这里,他只得强行压下心头的不满,硬着头皮走上前去。
韦修平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。
然后,他学着老县丞刚才的动作,弯下腰来,深深地鞠了一躬,用略带生硬的语气说道:
“多谢守备大人恕小的出言无状之罪,韦某必定铭记在心。”
坐在上方的卫景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,对于韦修平的道谢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。
淡淡地说道:“罢了,此事就此翻过,日后行事都需谨慎些才好。”
说完,便不再理会韦修平,扭头又去催促田县丞。
“田县丞!时不我待啊,务必要抓紧时间安排百姓们赶紧动工!
这白水镇可是咱漕运路线上至关重要的一处重镇,万万不能出现任何差池和纰漏!
卫景渊一脸严肃地说道,他那紧皱的眉头和紧抿的双唇无不透露出事情的紧迫性。
难道说,卫景渊铁了心要让镇上的百姓留下来修筑工事不成?
看这样子,莫非他真打算一直留在这白水镇不走了?众人心中不禁暗自揣测起来。
此时,田县丞站出来,面露难色道:
“卫大人,依着往昔的职权范围划分,咱们白水镇理应归属武川州的漕运守备使统一管辖调度才对呀。
您如今这般行事,恐怕多少有点逾越职权之嫌了吧?”
田县丞一边说着,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卫景渊的脸色变化。
田县丞心里直打鼓,但事已至此,他就算再怎么不情愿,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询问。
要知道永泰朝这漕运司可是一大肥缺,各州各府与朝廷在人事安排,权利划分上也是互不相让的,每一处势力都想在河道经营中获得摄取足够多的利益。
这漕运司依照永泰朝的旧日惯例,总共划分出了六个守备使的职位呢。
其中,武川州和位于北方的另外两个守备使之职,一般由朝廷直接指派的官员去担当;
然而,永定州以及其他两处守备使,则是由永定州当地自行指派官员来任职的哟。”
一直以来,这两边都是各司其职、互不干扰的,就如同井水不犯河水一般呐!
武川州的漕运守备使,他们主要负责的就是保障北方漕运路线的安全无虞;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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