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已深,然而瑶澈还坐在柱子旁,八月初的夜晚并不凉,在太阳照过一天的地面坐着反而还有点暖暖的。
毓川又抽出几根银针,分别扎在那几个止血的穴位上,嘉懿的脸色惨白惨白,他是背部朝上,几乎已经没有意识。
毓川叹息一下,然后将那几根银针扎的更深些,道:“好了,你们出去吧。”
毓川倒是抹了抹头上的汗水,看着血已经不怎么流,这才算是松了口气,该说这小子命大好呢,还是命不好呢?!
“不痛了……”
“宝贝女儿,你不用不高兴,嘉懿那小子我已经给他救回来了,只是……”
看到宝贝女儿这么担心,于是道:“只是……他伤口太深太大,要想一时间止血,只能扎住他血液循环的经脉,让血液流速变慢,这样一来,经脉长时间受到挤压,武功便……废了……”
能让毓川说出这话的,普天之下,恐怕除了他自己的女儿,便只有嘉懿了。
他还有一个十年,两个十年,三个十年,甚至更多,但是他也还是那般地只忠于她的母亲。
毓川也是一愣,“什么意思?”
这次换做毓川沉默片刻,原以为,她的女儿全都想了起来,在蛊撤走之后,记忆会慢慢地恢复,加上嘉懿天天在她面前晃悠,那段记忆应该若隐若现才对。
“爹爹,你快告诉我啊!”
“爹爹!”
“爹爹!”
突然想起,唯哥一直没出现,好似在下午混乱的时候唯哥就已经受了伤,现在唯哥在哪里?在养伤吗?瑶澈抓过一个出来倒水的小厮,看见他手中的盆又是一盆血水,顿时有一种难言的悲伤从心底溢出,酸涩难耐。
“啊,也没什么事,世子在哪里,休息了吗?”
怎么这样?!瑶澈赶忙走到佐唯的书房,还未进去,就看到里面的烛光朦胧,扒着门边向里面看去,他还只穿着一件里衣,右手握着笔,只听里面的佐唯呼出一口气,而后将桌上的纸张折叠成小块,分别绑在三哥鸽子的腿上,而后一起放飞,看着那三只鸽子远远飞去,这才整个身子瘫软到椅子上,还轻咳了几下。
不一会儿小厮拿来碗稀粥,瑶澈端着轻敲了一下房门,“唯哥,是我,我来给你送点吃的。”
“已经没事了,倒是唯哥你……”
他说的有气无力,就在刚才,他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,重新拟定一份新的地图,不得不说,佐唯在这方面确实是个奇才,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拟定一份新的兵防地图在别人看来并不可能。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