纹样,“福”下是“禄”。是不对称的。
他们直呼着,好看。
游鸿钰在最后,正收回冬衣肩袖,抬灯笼造成的堆积。
奶奶再去拾案桌上的餐果、蜜饯和小蛋糕,正对齐,再放红方细纹餐巾。游锋询问道,今天还有哪些人来,要切几例分水果。
这时,客厅早已不见游鸿钰身影。
太奶如一头庞大的乌龟,开始在家中踱步。彷佛视察他们的工作。
拐杖头铎、铎、铎地,轻轻丈量每块瓷砖。
每一步都在敲击,敲击着,游鸿钰的心脏。
太奶房间前的黑暗里,撬锁卡片、细长贴片滑锁舌,声音太响。
摸出不知哪搞来的两根纠缠铁丝。捅进转的同时大拇指按下门把最靠锁头那段,咔一声,经典的声音!门开了。把两条经典款细铁丝塞回兜。
太奶铎拐杖即将经过走廊,她轻掩房门。太奶孟利的眼睛还如锋芒在背,不过,这里是走廊客厅的盲区。
太奶的房间,也许有一把——
祖宗,也就是太奶母亲,当年行涉深山老林、行军轨迹犹如龙蛇、吃巴山饭时腰上别的那一把。不是背上背的那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