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远公子,实在是对不住,我俩昨晚喝多了”黄了了不安地看了看远文舟双手被缚的痕迹,忙不迭地道歉。
圆桌上叁人相对而坐,他的沉默和狼狈让黄了了忍不住和兰羽时交换了一个眼神,后者更是不由自主地悄悄在桌下用指甲抠了起来,似乎想在上面雕刻出一套完整的亭台楼阁。
“自然是诚心实意!”黄了了急切道,“远公子好心救我俩于水火,放弃了自己的清静让我们登了船,我们却、我们却将公子当作歹人绑了一夜,太、太”
黄了了的脸刷一下红了,映衬得脖颈上前一夜放浪形骸留下的吻痕愈发浓紫。
兰羽时颤了颤,他眼里的光一点点聚起来,再抬起眼的时候已经带上了斩钉截铁的坚定:“我们以花神娘娘起誓,船上发生的事,不会有我们叁人以外的其他人知道,必不会影响公子声名。”
兰羽时一把握住她的手,也望着远文舟诚恳道:“我们夫妇都知道公子受了莫大的委屈,金银至多能给公子带来些许安慰,不过是聊解我们夫妇二人愧疚之心罢了。”
他的手白皙细致,一看便知是惯来养尊处优的,可惜手腕上若干道深紫色的淤痕蜿蜒着,甚是可怖。
“兰先生果然是习武之人,这握刀的老茧刮到我的伤口,真是怪疼的。”远文舟颤抖着身体,仿佛正在经历货真价实的疼痛,“我记得船老大和我商量的时候,说同乘的可是一对药商夫妇。”
远文舟轻轻笑了一声,有些不屑的意味:“我远文舟走南闯北,既然能看出兰先生使的是刀,当然便知使的是什么刀,你们口中的粗浅功夫,恐怕是军中才有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