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压突低陡寒,陈晏安神色一凛,麻溜地跪下、磕头,诚惶诚恐的声音闷闷地从地面传来:“回禀陛下,并非如此。”
黄了了快气笑了——他还真把讽刺当奉承了,她的意思明明是说他平平无奇!
陈晏安一直以来的自我认知非常明确,他不卑不亢道:“既是弃子,浑身都是弱点,自然容易被人拿捏。”
陈晏安原本想答“为了钱”,又觉得太过市侩庸俗。他顿了顿,仍旧以手贴地,道:“为了生活。”
陈晏安毫不犹豫,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信息和盘托出:“百花阁是长公主麾下一个松散组织,应有百余人左右。据说百花个个身怀绝技”
“具体点,怎么个身怀绝技了?是飞檐走壁了,还是潘驴邓小闲那种?”
两人大眼瞪小眼,黄了了终于从他懵圈的表情中反应过来:“喔对了,你没上过学,不知道这个典故。”
从文雅到露骨,这个切换黄了了得心应手,倒是把陈晏安闹了个大红脸。
陈晏安假装没听见她这句话,自顾自捡起来刚才的话头:“所谓身怀绝技,百花各不相同,总之都是为长公主做事,不同的事由不同的人料理,百花之间各行其是,很少有相互合作的。只有一点是明确的,没有用的人,很快就会被清理掉,马上就有新人、能人补上。”
能在百花阁立足的,都是狠人。
“那你怎么还没被挤下去?”
“臣,屌大!”陈晏安破罐破摔,闭着眼睛大喊道。